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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P-11 清场(二合一) 他手里拿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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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P-11清场(二合一)他手里拿着……

喻氤听到“卡”声好一会儿才回神,发现自己还和闻勉坐在稻田边,闻勉握着她的肩,凝望她的眼神有一丝复杂。

她回想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背不禁发凉,拍戏至今第一次有这种大脑断片的情况,仿佛被人借用了身体,毫无所觉。她向闻勉投去无措的目光,但对方挪开了眼,朝走过来的孟竖淡淡说了句:“抱歉,走神了。”

孟竖没怪他。闻勉这才转向喻氤,对她笑了笑,“演的不错,咱们再来一次。”

孟竖确认喻氤的状态:“就按刚才这遍来,喻氤还可以吗?”

“我可以。”喻氤说,她还能捕捉到戏里的余韵。

“好,”孟竖直接站到了拍喻氤的机子后面,“抓紧时间,趁太阳没完全出来,再拍两条。”

这一次没再出问题,闻勉给出了完美反应,连续两条下来两人的状态到达了巅峰,停机之后全场的人给他们掌声——没有什么比熬了一个大夜,在收工前得到精彩成果更令人欣慰的了。

铁道口租的是县城附近的一条货运线,开车回市区得一个多小时,大家赶着回去睡觉,收拾现场的手脚比平时麻利得多,一时间现场闹哄哄的。

喻氤转过身,坐回戏里李金银坐的位置里,霞光呈现出金色,刺得肉眼生理性酸疼,空气里混着泥土和草腥味,说不上好闻。

身边的草丛一矮,有人坐了下来。

喻氤知道是闻勉,没回头,情绪低落:“如果娄泽没有在台球店听到李志强要举家搬走的闲话,或者他动作慢一点,没有赶上这班火车,李金银应该会在坠车的那一刻放弃生命吧?就算侥幸活下来,从这场戏开始,他们也都要变成孤儿了。”

说完,又怕闻勉觉得她奇怪,找补了一句:“我就是觉得他们俩挺可怜的,孟导怎么想到要写这么个剧本。”

“至少他们还有彼此,他们会是世界上比朋友、爱人、家人更紧密的存在,这都有赖于你的诠释。”

喻氤微微发愣,转头看他,闻勉正嗪着笑意冲她眨眼,“给自己鼓鼓掌吧,喻氤老师。”

他没有笑喻氤的幼稚,反而认真地回应了她的情绪,就像擡手接住一个孩子珍贵的气球,柔和的目光和那天傍晚说着“希望你的17岁能快乐”的娄泽渐渐重合,喻氤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闻勉顿时哭笑不得,“小朋友,入戏的时候都没哭,出戏了怎么倒还哭上了?”

喻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用掌心抹掉眼泪,垂下头低声说:“你不能顶着娄泽的脸问我这样的问题。”

闻勉差点叫她的强词夺理气笑。

“好!”他无奈地把脸转向另一侧,“这样你就看不到了吧?”

喻氤自知没理,忸怩半天说出一句:“对不起。”

“嗯?”

“没有提前和你商量,抱歉。”她指的是自己临时改戏的事。

“临场发挥对演员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但我不确定我的理解是否正确,还害你吃了NG……”喻氤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闻勉身躯微微一滞,她默默打住嘴,“我不是说你演的不好,我是说连你都没反应过来……也不是……”

闻勉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喻氤大脑飞速运转,因为入戏而沉重的心情也抛之脑后,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把话圆过去,万一闻勉误会她在炫耀怎么办?

“呃,我……”

“看来我今天确实发挥不佳,才让你担心至此。”闻勉拢眉,好像在反省自己。

喻氤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打量他,“……你是不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果然,见她发现了,闻勉鼻尖溢出一声轻笑,握拳掩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玩个玩笑。”

“……”喻氤无语,半响,“你好无聊。”

天边的太阳已经爬至高空,驱散了最后一点幽蓝,闻勉笑够了,轻轻拂去衣上沾到的杂草,声音里尤带一丝笑意,“喻氤,我想你应该知道,对大部分演员来说一颗柔软、敏锐、感性的心有多珍贵,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你拥有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我拥有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大脑瞬间像沸水咕噜咕噜冒泡,喻氤第一反应是闻勉又在捉弄人,可是下一秒右眼一暗,闻勉的指尖虚虚停在方寸前,像在隔空抚摸她的眼。

透过指缝,闻勉注视她的神情异常专注,仿佛她的眼睛和天边的云彩、清澈的湖水、闪烁的繁星是一类事物,他不带有任何谄媚,仅仅是平静而确信地说:“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底片,是为银幕而生的眼睛。”

喻氤睁大眼,睫毛轻悬,颤了一下,又一下,心跳也跟着漏了拍。

远处他的助理小余把车开了过来,闻勉站起身告别,走之前他朝喻氤笑了笑,“喻氤,你和你的眼睛一样,是世上珍贵的宝物。”

身后脚步声渐远,喻氤双腿曲起,慢吞吞地把脸埋进臂弯里。

——完了,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

早餐在回程的车上解决,秋秋说是闻勉让小余送来的,让她用过早餐再睡,喻氤心不在焉地垫了点肚子,倒头就在隔间小床上昏睡过去。

一觉起来是下午两点,房车停在酒店停车场,车里只有她一人。

秋秋给她留了信息:【喻氤姐,我三点来叫你,给你带晚饭。房卡放在梳妆柜第一个抽屉里,你要是提前醒了可以先回酒店洗漱。】

喻氤给她回了个消息说自己已经醒了,随后回了酒店洗头洗澡,每次拍大夜作息颠倒她都觉得全身疲软,补多少觉都调整不过来。

离晚上开工还有几个小时,她翻了会儿剧本,发现什么也看不进去,过去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一切都像电影,在脑中来回倒带,搅得人心神不宁,最终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楼下打一转,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

下到孟竖那一层,发现他的套房又是房门大敞,喻氤朝里面瞄了一眼,发现谭嘉群和闻勉坐在小客厅里,案上架了副茶席,看样子是正准备吃茶。

谭嘉群瞧见她,嗓门洪亮的让她进来,“哎?你来得正好,闻勉亲自给咱们煮茶,快来讨一杯!”

他上次酒后瞎说话被送回酒店,第二天醒来就找喻氤道了歉,坦言自己一喝酒就容易兴奋,说话欠考虑,不是有意将她架在火上烤,还请喻氤不要和他计较,总之姿态很诚恳。

喻氤想着自己和他无仇无怨,相处下来也觉得对方不是在故意捧杀她,事情便翻了篇。

在那之后,谭嘉群大约是觉得愧疚,对她倒是实打实亲近了许多,就像现在这样,他和孟竖、闻勉的三人小聚,也会主动叫路过的喻氤加入。

听到谭嘉群说话,孟竖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谁啊?”

“李金银咯!”

两人对话间,闻勉弯着眼朝她招了招手,喻氤站在门口没动,直到听见孟竖说“是喻氤啊,进来吧”,她才走了进去。

孟竖从里屋出来,总是架在头上的墨镜挂在衣领,问:“有什么事吗?”

喻氤摇头,“没什么事,我就是下来活动活动。”

“不是来给我送别的呀。”谭嘉群叹。

他和韦琳的戏在昨夜就杀青了,韦琳赶通告,觉都没睡一早就走了,谭嘉群则是准备修整一天再回香港,正巧走之前跟闻勉讨杯茶吃。

“坐下一起吧。”孟竖对喻氤点头。

套房不大,闻勉坐在茶席前,孟竖和谭嘉群坐在沙发上,只剩下闻勉身旁的一个单人软凳,喻氤坐过去,假装没看见闻勉含着笑意的目光,她可是还记得早上他故意使坏的事。

闻勉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恼,泰然自若的收回视线,倒掉桌上的醒茶水,往盖碗里定点注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论仪态可以直接照搬到古装剧里。

喻氤偷偷瞧着,不禁回忆,闻勉有接过这类戏吗?好像没有,但他要是演的话,估计又要收割掉万千少女心了。

谭嘉群把玩着茶瓷,“春风祥玉的釉里红,有价无市,就这么带出来拍戏也不怕碎了,你还真是金口——会享受啊。”

“器皿就是拿来用的,碎了还能再烧,总不能耽误喝茶。”闻勉一派云淡风轻。

今日他煮的是细叶皇后困鹿山,比起太平猴魁更细腻香甜,把谭嘉群是喝满意了,再三嘱咐闻勉去香港的话一定要寻他一道饮茶。

茶汤过至第二道,几人的话头才转向其他,孟竖说:“我听陈生说万闻有意进驻影视市场?”

万闻集团如今已经不止是国内地产的龙头,还在金融、跨境贸易、电子科技,旅游酒店等多个领域占据极大份额,麾下涉猎产业颇多,现在还想进军文化产业,在影视投资市场试试水。

闻勉见怪不怪,陈生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是有这个打算,闻沥到年纪了,家里想让他出来历练历练。”

他简单一句话孟竖就听明白怎么回事,讥讽:“外界都传闻诚良不如你爷爷有商业头脑,我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这个三叔不光要用你这些年在圈里的人脉开路,还想要你给他带儿子。”

闻勉敛着唇角笑了笑,没做辩解,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令孟竖看了就气闷,“你父母在世时闻诚良敢把算盘打到你的头上?你们这一家子没几个省心的。”

提到父母,闻勉神色明显淡下来。

作为外人的谭嘉群和喻氤换了个眼神,都不太想探听闻家的密辛,正思索要是闻勉发难该如何是好,却没想闻勉压根没接孟竖的话,突然转头,对一心埋头喝茶的喻氤道:“这茶性寒,别喝这么多。”

喻氤惊讶地擡眼,这话题怎么岔到她这儿来了?

旋即意识到闻勉这是不想驳孟竖的面子,在委婉地提醒孟竖他不想聊这个话题,喻氤老实地放下茶杯,“好的,我不喝了。”

孟竖跟他相识多年,一眼看出他在转移视线,却也拿他没法,不悦地就此作罢。

闻勉至此也被败了兴致,看看时间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和喻氤先去做梳化,”

又对谭嘉群笑笑:“这釉里红你要是喜欢,等开窑时我叫人再给你订一套。”

谭嘉群哪儿敢接啊,当即推拒:“这么精细的瓷器,你送了我也舍不得用,你真有心就送我些好叶得了,就像喻氤昨晚送我那杀青画像,还能放家里当装饰。”

闻勉薄唇微勾,和他握了个手,“好,不送了,有机会再合作。”

喻氤也跟着站起来和谭嘉群握手,约定宣发期再见。

出了屋,喻氤跟上闻勉,看着他摁下去一楼的电梯,“真去梳化?”

“你还有别的事?”闻勉挑眉。

喻氤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她因为在孟竖屋里听了不该听的,一时有些讪讪,不敢跟闻勉搭话,倒是闻勉先打破沉默:“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喻氤瞥他神色,老实说:“我以为你心情不好。”

闻勉淡淡笑了笑,“我和孟竖认识十多年,了解彼此的底线,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起争执。”

喻氤也发现了,按年龄,孟竖算他父亲辈,两人的相处模式却更像是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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