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小说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50章 北汉英武帝刘继元

第50章 北汉英武帝刘继元(1/2)

目录

我是何家的种,亲爹何审元当年在太原城也算个人物。记得八岁那年的腊月,娘亲突然把我按在铜镜前梳头,梳得我头皮火辣辣地疼。"元儿记住了,往后要改姓刘",她说话时手在发抖,镜子里的金簪子晃得我眼晕。后来才晓得,我那守寡的娘改嫁给了刘崇的儿子刘承钧,我们母子就这样住进了太原宫城。

十二岁那年,我跪在刘承钧跟前行了父子礼。养父的靴面上绣着金线团龙,盯着看久了眼前直发花。"起来吧",他嗓子像掺了砂子,"往后跟着你五哥学规矩"。五哥就是刘继恩,嫡亲的皇子,比我大三岁,看人总爱斜着眼睛。那天他把我带到东偏殿,突然揪着我衣领往墙上撞:"野崽子也配姓刘?"后脑勺磕在砖墙上嗡嗡响,我攥着拳头没还手——窗户外头晃着养父的衣角呢。

十五岁生辰那天,辽国使臣送来匹枣红马。我摸着马鬃刚咧嘴笑,就听见刘继恩在廊下冷笑:"辽狗赏的玩意也当宝贝"。养父的脸当场就黑了,后来听说刘继恩被抽了二十鞭子。那天夜里我蹲在马厩喂草料,听见养父跟郭无为说:"继元这孩子沉得住气"。郭无为当时是枢密使,总爱穿件灰鼠皮大氅,说话慢吞吞像含着热豆腐。

开宝元年,养父突然病得起不来床。那天我端着药碗刚进门,就看见刘继恩攥着诏书站在榻前,眼睛红得像要吃人。养父咳嗽着指向我:"太原尹...给元儿..."。药碗"咣当"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到刘继恩锦袍下摆,他抬脚就朝我胸口踹过来。要不是郭无为带着侍卫冲进来,我怕是得折两根肋骨。

刘继恩登基那天,我在南城校场练兵。新皇派的监军太监尖着嗓子喊:"圣上有旨,着刘继元即刻赴辽国为质!"场上百十号将士齐刷刷扭头看我,手里的枪杆子都在抖。我解了佩刀往地上一扔,转身时听见郭无为的亲信嘀咕:"这时候去辽国,怕是回不来了..."

走到雁门关那天飘着雪粒子,辽国接应的马车陷在泥里。我裹着狐裘缩在车角,突然听见马蹄声震得车板直颤。郭无为的心腹撞开车门,雪渣子混着血腥味扑进来:"宫里出事了!侯霸荣带着死士把皇上捅成了筛子!"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刘继恩才当了六十天皇帝。

连夜赶回太原时,城门楼上挂着十几颗人头。郭无为在滴水成冰的城门口迎我,灰鼠皮大氅上结着冰碴子:"请太原尹主持大局"。我盯着他袖口若隐若现的血迹,突然想起十五岁那晚马厩里的对话。正殿里躺着刘继恩的尸体,胸口三个血窟窿还在渗血。郭无为递来玉玺时,我手抖得差点摔了——那玩意比我想的沉多了。

登基前夜,我在祖宗祠堂跪了半宿。供桌上刘知远、刘崇的画像在烛火里晃悠,案头摆着刘继恩没吃完的半碟胡麻饼。卯时三刻,郭无为带着百官在殿外喊山呼。我摸着龙椅扶手上新补的漆,突然听见身后"咯吱"一声——回头看见养母段太后站在帘子后头,眼神冷得像刀子。

坐上龙椅头半年,我天天夜里做同一个梦——刘继恩浑身是血坐在我床头,拿着半块胡麻饼往我嘴里塞。郭无为倒是把朝政打理得利索,有天早朝我故意问起河东盐税,这老狐狸眼皮都不抬:"陛下龙体初愈,这等琐事老臣自当分忧"。底下十几个文官跟着点头,活像一群啄米的鸡崽。

开宝二年的雪下得邪性,辽国使臣耶律挞烈带着三百铁骑闯进晋阳宫。那蛮子踩着我的织金毯吃烤全羊,油手往龙袍上蹭:"我们皇帝说了,要五百车铁、三千张弓"。我攥着酒杯没吭声,郭无为突然笑呵呵接话:"上国要的数目,怕是得把河东百姓的锄头都熔了"。耶律挞烈把羊骨头砸在案几上,汤汁溅了我满脸。

当夜郭无为在暖阁里点了二十多支蜡烛,影子在墙上晃得像群鬼跳舞。"官家,这仗打不得",他解了灰鼠皮大氅,里头竟穿着软甲,"宋军已在潞州屯兵八万,辽人这是趁火打劫"。我盯着他腰间新换的玉带扣,突然想起这物件原本挂在刘继恩身上。

五更天传了侯霸荣进宫。这杀才当年捅刘继恩时眼都不眨,如今跪在地上直打摆子。"给你二百死士",我把郭无为的茶碗推过去,"明日早朝把姓郭的..."话没说完就听见殿外瓦片响,侯霸荣抄起烛台砸过去,逮着个小太监——耳朵里塞着郭无为给的银锞子。

转天朝会透着蹊跷。郭无为的奏本上突然多了条"请减三成辽国岁贡",侯霸荣带着人刚摸到殿角,外头突然闯进八百里加急——宋军破了乐平!郭无为当场跪地请缨,带着两万兵马就出了城。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灰鼠皮大氅消失在风雪里,后槽牙咬得生疼。侯霸荣当晚就被发现淹死在茅厕,怀里揣着我给的半块兵符。

三月里郭无为竟真把宋军打退了二十里。庆功宴上他敬酒时手背青筋暴起:"老臣这把骨头还能替官家挡几支箭"。我仰头干了酒,袖子里藏的银针把虎口扎出了血。那晚回宫就吐了黑血,太医说是误食了相克之物。我把药罐子砸在郭无为送来的老参上,参须子溅得到处都是。

最要命的是七月里那场大火。半夜里藏兵阁烧得映红了半边天,我光着脚跑到现场,正撞见郭无为在火场边训人。老东西脸上黑一道白一道:"陛下明鉴,这火烧得古怪"。我抄起烧焦的房梁就往他跟前砸:"烧的可都是辽国送来的铠甲!"后来查出来是守库太监打翻了油灯,但那个月辽国使臣再没提铁器的事。

开宝三年开春,我亲手把堂妹嫁给了郭无为的傻儿子。大婚那晚新娘子手腕上全是掐痕,郭无为喝得满脸通红:"老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我搂着他脖子灌酒时,摸到他后颈有条三寸长的疤——和当年刺杀刘继恩的刀口一样长。

转机出在秋猎那天。我的马突然发了疯往悬崖冲,紧要关头郭无为一箭射穿了马眼。我滚在草丛里抬头看,老东西握弓的手稳得像块石头。夜里侍卫呈上带血的马鞍,内衬里缝着辽国特产的毒蒺藜。郭无为跪在帐外说了句:"陛下该选妃了"。

腊月里选了八个秀女进宫,有个姓张的丫头眼睛活像刘继恩。我在她宫里连宿了七晚,第八天晨起时发现枕头底下压着张血书——她爹是当年被郭无为流放的刺史。早朝时我当众咳出口黑血,郭无为递帕子的手比往常慢了三拍。

开宝四年上元节,我带着文武百官上双塔寺祈福。郭无为在佛前点了三支胳膊粗的香,青烟缭绕里突然说了句:"释迦牟尼也是弑兄继位"。我手里的佛珠串"啪"地断了,檀木珠子滚了一地。当晚暗卫来报,郭无为的马车绕道去了辽使驿馆。

二月二龙抬头,我召郭无为到后苑看新挖的鱼池。老狐狸刚凑近池边,我突然拽着他大氅往后仰。俩人扑通掉进冰水里时,我死死扣着他手腕:"当年马厩里你说朕能成大事,可还算数?"郭无为的灰鼠皮吸饱了水,沉得像块棺材板。他被捞上来时嘴唇发紫,却笑得瘆人:"官家终于学会杀人了"。

三月初九,郭无为在早朝时突然抽搐倒地。我扑过去抱着他喊"亚父",摸到他怀里有封写给赵匡胤的密信。老东西最后瞪着我,手指头在砖地上抠出血道子。我亲自给他换了三遍寿衣,最后把刘继恩那半块胡麻饼塞进他嘴里。

收拾郭府那天,从地窖里翻出二十箱龙袍料子。我站在堆成山的金丝蟒纹缎前直乐,笑着笑着突然抡起烛台乱砸。火苗窜起来的时候,闻讯赶来的辽使在门口直跺脚:"这可是上好的江南云锦!"我扭头冲他笑:"想要?跳进去捡啊"。

灭了郭党才觉出皇帝难当。批奏折批到三更天,发现十个折子八个要钱。有回看着户部账本睡着了,口水把"存粮七万石"晕成了"存粮一万石",吓得十几个县令连夜往太原运粮。最头疼的是辽国,自从郭无为死了,耶律挞烈见我就阴阳怪气:"听说南朝赵匡胤要认您当干儿子?"

开宝七年,宋军真打过来了。我站在城头上看曹彬的帅旗,转头问枢密使马峰:"咱们还剩多少兵?"这老头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算上昨天从忻州来的五百伤兵...大概三万一?"夜里我摸进马厩,把十五岁那匹枣红马放了。它跑出二里地又折回来,在宫门外嘶鸣到天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