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坦白（2/2）

ao偏头看了叶逸欢一眼，视线平稳，没有探寻，没有打量，像是许久未见的旧识之间一种不言而喻的目光交汇，只是淡淡开口：

“你这次回来，花了多久？”

叶逸欢垂下眼，抬手拿起水杯。

她的指尖似乎比平时更凉。

“二十六个系统时。”她答。

ao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她没有说“很久”，也没有说“辛苦”。

她只是低头，从菜单中划过几页，指尖停在一栏。

“这个，”她道，“七维藤叶鳍还有血藤，果实周期长，叶系暴躁，需要手剥，但滋味不错。”

其实ao是个话少的人，但林轩从她那双微垂的眼睫和顺手转着的水杯动作中，看出了些东西。

她今天愿意说这么多，是因为她在等回应。

等待眼前这个人说些什么。

但叶逸欢没有接话。

她安静地听完，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专注，却没有露出任何波动。

她微微偏了下头，看向菜单，像是确定菜名是否熟悉，而不是在回应对方的努力。

然后，她收回视线。

“那就这些吧，听你的。”她轻声说。

ao手中水杯未动，目光对准那张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脸，过了数息才淡淡道：“发生了什么吗？”

林轩替她倒了杯水，抬眸看了ao一眼。

“她之前失忆了，最近找回了记忆。”

ao低头，“嗯”了一声。

她取了一口果羹，舌尖触到熟悉的清甜，却尝不出真正的味道。

Nec的身上，某些温度被抽掉了。

ao安静地吃着眼前的服务生刚端上来的美味，心里想了很多事。

她没有问“你还好吗”。

她知道叶逸欢不会答。

她只是把筷子放下，擦了擦指尖，轻声说：

“下个副本，如果你需要协助，叫我就好。”

说完，她没有等回应，低头饮尽杯中最后一点果羹酒。

“我不想再隐瞒了，ao。”

叶逸欢也不周旋，直接开口：“作为头号玩家，你有权知道真相。”

ao一愣：“什么？”

“你从头到尾都在看我，必然是察觉到了我身上发生的变化。”

她顿了一下，抬头望了望酒馆的灯光，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我不是普通玩家。”

ao沉吟片刻：“的确。”

“我便是整个系统的建立者，是最初设定秩序、写下主语言的人。”叶逸欢娓娓道来，“你现在打的每一个副本，做的每一场任务，见到的每一个评判机制，底层逻辑都是我写的。”

饶是ao，也不禁吃惊：“什么？！那些不是评议会——”

“评议会的前身是时空管理局，那是我一手创建的。”叶逸欢说，也不管ao能不能理解，“你好奇哥德尔裁断的来历，也与时空管理局有关。哥德尔裁断正是副本的编译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