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挽歌之死（2/2）

黄天济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你呀，总是对这些感兴趣。不过，若真能结识几位才情出众的女子，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两人正说着，老鸨扭着腰肢，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二位公子，方才那曲儿可还满意？咱们这儿呀，还有许多才貌双全的姑娘，要不，给二位公子安排安排？”

张挽歌与黄天济对视一眼，再次相视一笑，这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新奇体验的期待，又带着几分随性与洒脱。

“那就有劳妈妈了。”张挽歌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忙点头哈腰地去安排了。不一会儿，几位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们或温婉，或活泼，各具风情。张挽歌和黄天济与她们交谈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这小小的雅间，为这热闹的青楼之夜，又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张挽歌从青楼那雕花的木门中迈出，身上依旧是那袭月白色锦袍，只是领口微微敞开，带着几分从温柔乡走出的慵懒。他步伐轻快，神色间满是洒脱与不羁，面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在青楼中的欢娱时光。

都城的街道上，人群依旧熙熙攘攘，灯火辉煌。可不知何时，天空竟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起初，雪花还稀稀落落，很快便密集起来，如同鹅毛般纷纷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

张挽歌抬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丝丝凉意。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雪的清新与街道烟火气交织的味道。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这世间繁华的眷恋与洒脱，他觉得自己仿佛能掌控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出了都城，来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平原上的雪下得更大了，天地间一片洁白，唯有他那月白色的身影在雪中缓缓移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如滚滚闷雷，由远及近。张挽歌心中一凛，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支黑色的骑兵团如黑色的洪流般向他席卷而来，骑手们身着黑色重甲，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双透着杀意的眼睛。

张挽歌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并未慌乱。他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在雪光的映照下更显凛冽。他摆好架势，眼神坚定而无畏，那意气风发的面容在漫天大雪中更显英气。

骑兵团瞬间将他包围，包围圈越缩越小。张挽歌环顾四周，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如龙吟虎啸，率先向骑兵团冲去。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剑花闪烁间，已有数名骑手被他斩落马下。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张挽歌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那月白色的锦袍，在雪地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每一次挥剑，都用尽全身的力气，眼中的光芒从未黯淡。

终于，在又一次击退一波攻击后，张挽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单膝跪地，手中的佩剑深深地插入雪中。他抬起头，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对自己一生洒脱不羁的满足，也是对这世间的眷恋。

随后，他缓缓倒下，倒在了这漫天大雪的平原之中。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大自然为他披上的一袭洁白的殓衣。他就这样以最意气风发之面，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而那片平原，也将永远铭记他最后的英勇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