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侵蚀（1/2）
（PS：由于原着剧情世界观铺展进度尚未完全展开，为完善本书剧情发展，笔者将有少数或部分世界观背景设定与原着有差异。若考古者看到此处部分设定与原着严重不符，还请包容。）
这……
就是提瓦特吗。
借助旅行者对提瓦特的定位，以及在种种力量加持下的时空之权的帮助，两人来到了提瓦特的外界星海中。
其壁垒表面流动的漆黑，充斥的是让生灵厌恶排斥的气息。
这都让归终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来错地方。
就连那个家伙侵吞后的世界的壁垒蛋壳颜色都是倒映这宇宙星海的颜色，而这提瓦特的壁垒颜色……流动的暗紫色，其中有两块地方紫的发黑。
才500年……就已经这样了么。
而旅行者，则默默注视那无边无际的漆黑，直观感受那扑面而来的不祥气息。
这壁垒，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他的背影，归终问道。
“按照我的计划……”
沉思片刻，旅行者下定决心，回头看向归终。
而后者，在昔日本是少年而如今忽然变得成熟的脸颊上找到了一丝那个石头的痕迹。
尘土，就算躲在石头缝里，也不会粉身碎骨。
……
“这个，给你。”
几经交代后，旅行者将手上的那枚不断充斥奇迹之光的原石赠给她。
而听到那他临时筹划的对策后，少女的脸色极其复杂，半伸出的手一直在迟疑着。
“它会保护你不受深渊的伤害。”
见她还在犹豫，旅行者微笑着亲手将手中的原石放在她的掌心上。
「那你怎么办？」
紧紧盯着对方的瞳孔，少女试图从中读出一些她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数千年前曾在朝夕相处的眼睛里所遗漏掉的畏惧。
面对这样的敌人，她害怕他像当初某个傻瓜一样给她留下一点随时可以掐灭的希望，而后不自量力的逞强。
“没事，我自有分寸。”
给予安慰的同时，旅行者将手从她手心中慢慢抽出，随后立即赶往那个破碎星球。
而看着那在视野里迅速缩小的他，少女沉默片刻，随即回头看向那巨大而狰狞的渊黑壁垒。
没有过多犹豫，攥紧手上的原石，冲入那个壁垒上。
……
……
挪德卡莱，边界。
「嗯？那里似乎有异动？」
「……这气息，魔神……等等——貌似……」
「哦？果然啊，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麻烦会自己找上门的。」
「不过倒是有趣，祂们的计划，现在都眼皮底子下还怎么瞒天过海。」
「你说……祂们会降下神罚吗。毕竟他们两个，一个假意被轨迹捕捉……而一个就已经这么明目张胆……」
「呵呵，无论如何，这几年都是提瓦特百年甚至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至于什么未来……『命运失去了本来的底色』，得靠他们去创造呢。」
「至于我们几个……还是先想想他们入局后我们该怎么站队吧，一个个都是脱离了世界轨迹之人，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
提瓦特，壁垒表面。
近乎无边无际的漆黑浪潮中，一位少女停留在此。
头顶纯粹的没有虚假之天的星空，远处，一轮碎月毫无生机地悬浮着。
「……」
紧紧攥住手心的那枚发光的原石，她能感知到周围无边的漆黑对她力量以及意志的侵蚀同化。
站在世界壁垒最为漆黑的两个节点之一，少女如同漆黑海里的一粒沙子。
若没有了它，少女撑不了多久就会被着浓烈的深渊气息给堕化。
「这就是提瓦特最真实的样子么……」
流动的漆黑壁垒，少女触摸，尽管有手上的那枚原石保护，可指尖传来的刺痛依旧让她有些不适。
此外，从中传递的极端情绪如同漆黑洪流想要淹没她。
“僭越……侵界…屠龙…奴世……篡权……颠覆……”
细听其中的呓语更是让少女都觉得自己的尘之位格在崩落，而蕴含其中的岩之权，玉岩龙之权……更是在躁动。
这种好似被扼住喉咙，钳住心脏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归终心神恍惚。
不……不能被影响了。
借助手中的这枚原石，另外还借助那黑白之力将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接着，她那双倒映着漆黑污浊的深渊的瞳孔中显现出一股决意。
「我会尽自己的一切。」
「哪怕结局是粉碎……」
……
漂浮在巨大壁垒之外的星球残骸上，一位金发青年屹立其中。
正是旅行者。
阿加雷斯说的月之匙……
用感知搜索着这个只存在于那位天神口中的能够让提瓦特一切知晓其作用的势力不计代价去争夺的东西。
「自葬火之战后，月相三钥其一遗于暗之外海，为仅存之霜月女所存。其一现于五百年前之坎瑞亚，然今下落难寻。以虚界之力蚀提瓦特之势度之，其或在挪德卡莱。至于另一钥……吾揣度其或藏于月之残骸中。」
「此朽界之龙，不过欲掩天之耳目，行瞒天过海之计……况汝较汝血亲更为殊异，汝弗受此世之影响，然可影响此世。是以……借汝御敌之手，乘此时机而取界外月之匙。」
在旅行者找回自身的过去后，那阿加雷斯当初留给自己的后手开始起作用。
来自那位天神的沙漏里的叮嘱让他意识到事情并非屠龙这么单一……
那家伙还夹带私货，借屠龙之手，七国团结之际，瞒天过海让自己去找一把钥匙？！！
他被骗了。这种屠龙……如此盛大的阵仗，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瞒天的手段。
对于旅行者而言，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计划的。
所以，他也没有向那位尘神告知真相，而是将计就计，假戏作真。
想到这，旅行者有些愧疚，他自然知道少女面对屠龙时必定会抱有倾尽一切的觉悟。
但是……
没关系，屠龙，本就是那家伙计划的一环。
对了，值得一说的是……不仅自己被祂骗了，提瓦特的大家也被祂骗了。
更重要的是……那头龙也被祂骗了。
……
提瓦特，海只岛，水之祭坛。
不仅仅是七国……就连深渊，甚至天空岛都在帮忙？！！
此时此刻，芙卡洛斯手上浮现的力量波动，折射着这地脉传送的力量渠道。
不仅有那维莱特包含在内的七种比元素力更加纯粹的古龙之权，与之相抵的雷龙之权的还有深渊的力量，而那引导的……还有天空岛的力量？！！
我嘞个芙啊……
当真正意识到这是怎样一场盛大的联合，芙卡洛斯傻眼了。
她单知道自己作为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的眷属以及后继者，沾了点那个天神的光，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一切行为的发起者就是祂的人之一。
却不知道祂能做到这么离谱……
离谱到能够将「七国」，「深渊」，「天空」这三个近乎互相看对方都碍眼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共同抵抗那个疑似将天空岛射炸的外界之敌？！
「芙卡洛斯，尔昔之“顺天欺民”，乃懦弱之神方有之欺瞒之术。夫真之欺，即当以弱诈强，使强敌以为汝甚强！」
（翻译：芙卡洛斯，你当初的「顺从天空欺骗子民」，是懦弱之神才会有的欺骗手段。真正的欺骗，便是要以弱骗强，让强敌以为你更强！）
恰在此时，芙卡洛斯脑海中突然闪出当初那天神对自己的训教。
这句话……
等等——
芙卡洛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手上那涌动的力量信号。
难不成……
达到这个局面的前提便是……
祂骗了我们所有人？
……
这轮残月上没有陨石坑，倒是有着规整到令人发毛的类似线管纹路的铺设。
就好像这“月亮”，并非宇宙引力下凝聚而成的天然星体，更像是某种人为手段创造的产物……
此时旅行者心中多少有一些眉目，横穿宇宙，游历诸世……基本是任何一个世界里的智慧生灵所经历的必要过程。
不过……能让一个构造出如此宏伟的……
思绪未完，一股恶意明目张胆地来袭。
一道可怕的攻击凭空出现的瞬间便撕裂了空间，见此旅行者连忙躲开。
轰——
可怕的力量拍向那月亮残骸，爆发出剧烈的火光。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残骸并没有碎裂成无数块残陨，相反这星体残骸体表闪烁出一道泛白的光泽。
就在旅行者对此番场景有些诧异时，那家伙也是不出所料的来了。
「果然……此前囚龙之界一直扰我探识，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知什么原因再度化成人形的朽龙从漆黑的裂隙中走出，漆黑的龙瞳注视这未知星体的异动。
接着，目光扫过远处的旅行者，看向那象征着囚龙之界但如今却被深渊侵染至此的巨大球体。
熟悉又陌生的共鸣感……
果然那原初之龙，没有彻底死亡，只是以这种形式留存了意志么。
想到这，朽龙不禁轻笑。
「当今一看……此界内忧外患，三界平衡并没有我想象中……或者，这事实没有你们刻意演给我看的那样和谐呢。」
“居然真敢追过来，不怕这囚龙界，将你……”
闻言，旅行者神情有些冷漠，说着的同时，手上也是出现那一把剑。
「呵呵……就算当初的僭越者将此界打造成囚龙界又如何？」
「此前行为，又何尝不是你们粉饰你们的脆弱而制造的假象？」
「欲盖弥彰罢了。」
嘲弄的同时，朽龙伸出手。
指向了那个漆黑壁垒处，漆黑的瞳孔早已锁定了那视线尽头，附着在那漆黑壁垒之上的那个银发少女。
那个地点，正好是那些侥幸者的窝藏之地，也是平衡最为薄弱的地方之一。
所以……
可就在下一刻，一道极快的银光瞬间闪烁至朽龙身前，伴随着的是一把剑的锋芒。
先前藏拙，如今顷刻爆发的力量在这漆黑宇宙中宛如太阳般耀眼。
一瞬间，黑紫色的壁垒折射出亮色，伴随无声的爆炸。
朽龙的身躯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招给击中，砸向残骸星体中。
掀起巨量尘埃，而整个大半块的星体体表发出诡异的白光。
这是世界之外，除了无声的浩瀚爆炸，便只有失重的冰冷与死寂。
「这力量，你在藏拙……？」
待尘埃散尽，朽龙用手轻轻触碰脸颊，指尖那一抹暴露在宇宙中都难以冷却的红色如此妖艳，眼神盯着旅行者。
“哪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向来全力以赴。”
见此，旅行者平静回答，用手指擦去剑上的血痕。
“是你一直在变弱。”
说出这句话，旅行者不再虚掩先前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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